人生天地之間,若白駒過隙,忽然而已。留存幾十年,心心想念者,恐怕就只有身體里留著同樣血脈的至親吧?眾生凡人耳,不凡血肉情。
父篇——默如山,厚而堅
每每讀起朱自清先生的《背影》,都著實能讓我想起自己的父親。“翻越柵欄蹣跚地走到鐵道邊,慢慢探身下去,尚不大難”,“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,顯出努力的樣子”,“心里很輕松似的”朱自清在文章里寫到看著父親得的背影,兩次淚水直涌,而如今的我每憶起這文章更是想到和父親的年少時代,不覺間鼻頭一陣發(fā)酸。
如今工作在外,已經不能像孩子一樣放學回家,父親微笑著幫我放鞋,讓我洗手趕緊吃上熱乎飯。我真的好想念那種感覺,那是這輩子都不能再得的時光。‖F在的他逐漸有了白發(fā),逐漸不再挺拔。但記憶里父親多時沉默,偶爾憤怒時全家靜悄悄的,威嚴而不可侵犯。如今這些都在他身上褪去,只剩下對我的思念。每每過節(jié)都是第一個在家人群里問我何時回家,衣物是否夠穿,想吃什么……
父親啊,年幼時您佑我護我,像座大山容我依靠。今我而立,余生有我。
母篇——舐犢情,柔似水
小時候家里有個小院子,爸爸工作忙到很晚回來,母親每天在院里等我放學,再等父親回來,爺倆都回來了,她才肯進屋。母親不太會做飯,她也知曉每每她做完我都會吃兩口就說不餓了,所以大概初中的時候母親就徹底辭了大廚這個位置,讓位給爸爸。
但媽媽骨子里就是不肯閑著的,年輕的時候做裁縫,鋪里缺人總是她親力親為自己送貨。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有一次爸爸出差晚上只有我和媽媽,媽媽不放心我將我?guī)У戒伬镒 M砩?點多起來上廁所發(fā)現媽媽正拎著做好的西服往外走。那時的媽媽在我眼里好像永遠不會累,也永遠不會老。她的頭發(fā)總是烏黑烏黑的,而那時的爸爸已經有一些白發(fā)了,所以我總是調侃父親老牛吃嫩草。
但沒想到的是,或許是勞累過度,媽媽在我上初三之后就不斷生病,先是腰出了問題,然后又得了肩周炎,不能工作的媽媽或許又犯了心病白頭發(fā)日益增多,那時的家里真的是最黑暗的一段時光。后來的我考上大學,爸爸工作任務減緩,媽媽病養(yǎng)好,家里才又開始恢復生機。
媽媽在我的印象里總是溫柔的,連生氣都充斥著舐犢般的心疼。相比于父愛的寡言,媽媽無疑填充了我生活里感性的那部分。就像一朵白百合,淡雅,又始終充滿生機,在我的生活中綻放,挺立。
稚子牽衣問,歸來何太遲。共誰爭歲月?贏得鬢邊絲。沒有什么比親情更珍貴,護好身邊的人。莫讓時光空轉,再愛已逝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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